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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上的测量组(组稿)
来源:604队607队作者:胥鸣鹤 图/文 发布于:2013-07-08点击量:   

  【《车轮上的测量组》作者印象】1米9的个头,憨厚、谦逊、不笑不说话,这是我对胥鸣鹤的最初印象。然而,一年多来,我从这位身材高大、粗线条的小伙子笔下生成的一篇篇作品中,却看到了他的细腻之处。
  他善于观察,把野外作业的所见、所闻、所感都跃然于纸上;他情感丰富,把对家人的思念、对恋人的愧疚、对老同志的敬重、对工作的执着全部倾泻于字里行间;他忙里偷闲,在繁重的测量工作之余细心揣摩每一个字眼,并借助于网络适时传回自己的精心之作。
  近日,他又完成了系列报道《车轮上的测量组》,这是今年出队以来他与同事们共同经历苦与乐的真实写照,请大家分享。
                 赵桂香
                2013年7月4日



 
         车轮上的测量组(一)



  初到大楼项目组,还是在五月初。驱车一路从吉林到桦甸,刚过红石林业局,路的两侧便被群山所环绕。漫山的树木刚刚泛起新绿,早有几株白色的山杏花开放在其间,点缀在稀疏的山岗上,展示着春的气息,让刚刚经历过漫长寒冬的我们不禁有些兴奋,便急切地掏出手机,记录下这片久违的春色。
  车在快速前行,大家也一路交谈着,我的思想却开了小差……
  我们测量组8名组员,除项目负责肖福辉和技术负责董义生,包括我在内的其他6名组员全是80后。两位老师傅不仅向我们精心传授宝贵的专业技术和知识,更注重培养我们在工作中独立思考与工作的能力。用肖福辉自己的话说,“要你们传承我们四、七队测量组的光荣传统,更要你们成为技术、能力过硬的人才。”因此,对于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锻炼的机会多,该学的东西更多。
  来大楼屯开展1:2000地形图测绘任务之前,我们需要完成一项很艰巨的任务,那就是寻找国家控制点。因为前日在鲍工那了解到大楼屯附近国家控制点多数遭到破坏及损毁,肖福辉十分着急,清晨5点钟,肖福辉便早早起床,叫醒副组长马庆涛,凭着自己的经验,与马庆涛部署了工作计划,在大楼矿区附近沿线,一组人员以埋石的方式埋设好控制点标石;另一组人员在大楼屯一号脉南山寻找国家控制点,找到国家控制点后两组同时观测,单点将国家点引入测区内。
  山路崎岖,前往南山控制点一行5人,由董工带队。有的手持仪器,有的身背脚架,有的肩扛铁锹,排成一队沿着山间并不明显的山路徐徐前进。一路上跨越河沟时大家互相搀扶彼此,翻越山岗时相互拽着手臂前进。跋涉了三个多小时,临近中午,终于在山顶防火楼脚下顺利的找到国家控制点。架设好仪器,开始观测,趁着间歇,同事们便准备吃午饭。随身带的馒头在地质兜里闷着,感觉还不太凉。抓起一个馒头,却想起没带夹咸菜的筷子,便撅下几根直一些的枝条,折成两段撕掉树皮,作成几双筷子,用起来虽然有点笨拙,但也方便了许多。馒头就着咸菜,大家狼吞虎咽,吃得倒也感觉香香的。观测进展很顺利,完成工作后轻松的心情,让下山的路程似乎也随之缩短许多。
  我们完成的第一个任务是将大楼一号脉国家控制点引入到了测区。接下来的几天,工作严谨的肖福辉为了验证单线控制点精度,又陆续在周围十多公里的范围内搜集未被破坏的国家控制点资料,终于在大杜川东山寻找到了保存尚好的国家控制点标石。闭合的控制网,对所布设的大楼区域内控制点精度进行了验证。 
  之后,我们又开始了最辛苦的测绘工作林区地形测量。吃过早饭,我们便进入测区,架设好仪器,校正完点位,在测图范围内由南到北用直线划分成一百米间距的若干区域,所有人员按仪器划分成两组。沿直线南北行进,东西各跨线五十米,以之字形方式前行,利于测量一百米范围内的地形变化点。就这样,我们在林与林、林与地、地与地之间穿梭。
  河流穿过林地,为了测量河流走向,我们在林子里一绕就是大半天时间,蚊子是最大的天敌。动起来还好,一停下来脚步,蚊子就叮向衣服包裹外的手与脸,稍不注意手上脸上就会被咬出好多大包,奇痒无比。
  测量电力杆、通讯杆的位置及走向。由于视线会被阻挡,往往在山脚下向山上看是4个杆,可是到了山顶朝山下看时却又变成了5个。为了验证是什么原因多了1个,我们又沿着电力线的走向,把每个电力杆的位置都查看到位。
  每天都是鞋与衣服被早晨的露水打湿;露水退了,打湿的鞋和衣服贴在身上慢慢变干;随着太阳的升起,衣服又再次被汗水浸湿,我们就这样一整天被蚊虫与潮湿包围着。而早已习惯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的我们却丝毫不觉得苦。因为在我们心里,再艰苦的环境,也抵挡不住我们饱满的工作热情和献身地质找矿事业的决心。
  在六○四、六○七队的各地质项目组,随时都能看到测量组员的身影。出队以来,技术负责董工与副组长郭鑫带领组员围着夹皮沟区域内的各个地质项目组开展测量工作;肖福辉与副组长马庆涛带着组员转战桦甸、延吉与梅河口之间。上车驶向下一个矿区,下车扛起仪器奔向山岗,说我们是车轮上的项目组,一点也不为过。往来于群山之间,测量组员的身影是那样的渺小,但他们每时每刻都在发挥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车轮上的测量组(二)


  从吉林出发到敦化,又从大蒲柴河镇到永庆,一路上被延吉地区平坦的公路、整洁的村落、茂密的松林所吸引,经历了5个多小时的颠簸,到达旭阳屯时已是黄昏,我们却丝毫未感到疲倦。

  地质项目组人员驻扎在矿区脚下的旭阳村内,由村里沿着出村的山路走到工作区内,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由于项目组所在村落的房屋紧张,我们被安排住在了一间老房子里。从外面看茅草结构的小房屋结构略显简陋,走入感觉却还宽敞。屋内灶台旁的大水缸和旁边的两个大红水桶引起了我的注意,站在一旁的地质员小方告诉我们,这里长年停水,每天只有早晚不定时的供水,所以要备上几个大缸存水。里屋是一铺南高北低、略不平整的大炕,我们四个人平躺刚好够用,还不算太挤。
  一夜沉睡。次日吃过早饭,我们按原计划对旭阳矿区及周边开展1:2000地形图测绘工作。架设好基准站,校验好仪器,我们分成两组,由雇工带路,开始测绘。由于旭阳矿区内的耕地较多,且林中地、地中林等环境复杂,要求我们对权属界线的判定要格外严格且精准。这样一来,我们除了地形变化的地方要走到位,林区的深处不能遗漏任何地物。最难走要数林子边的矮树丛,俗称二茬林子。我们左手握着仪器手簿,右手拿着扛在肩头的移动杆。穿行林中,只能用胳膊肘拨开树枝,一步步的向前推进。天气炙热无风,树林茂密不透气,挪行几步就已汗流浃背,顾不得擦拭,只有偶尔停下来喘口气再接着继续前进。
  走着走着,一不留神拨开的树枝又反弹回来狠狠地抽在脸上,痛得我立时就挣不开眼睛,脚下一滑,下意识地举起仪器,整个人便瘫倒在地上。小心放下仪器,坐起揉着被抽的脸,明显感觉到一条细长的凸起,摸一把,还好没出血,否则可就真的破了相了。喝了点背水壶里的水,站起身检查一下仪器运作正常,抖抖身上的泥土,推开前方密密的树枝,又磕磕绊绊的出发了。
  手簿上存储的地形点密度在一点点扩大,我们离测区的边界越来越近,原本晴朗的天气,偏偏在这时又下起了小雨。为了不影响明天的工作计划,大家决定冒雨突击,完成今天计划的测图作业。
  雨水夹杂着汗水淌过伤口,感觉火辣辣的痛;不断流地溜过嘴边咸咸的,又特别不是个滋味儿,但我看到肖院长雨中冲在最前面、大家工作热情丝毫未减,便扛着仪器争抢着向下一个地形变化点跑去。我清楚,这时候每个人心里都想着自己多抢下一个点,别的同事就能少走一段路。
  完成任务后的心情才最轻松。晚饭后,因为要储存明天的用水,炊事员又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水还是“嘀哒、嘀哒” 的不好意思流出来,我们也不用担心水满会溢出缸外。大家躺在炕上说着工作,也聊点家常。
  灯光下,副组长马庆涛还在处理内业数据。里屋响起了肖院长与小姚的对话声:“小姚!干测量苦不苦?感觉今天上山累不累?”“有点苦!但不累!”“呵呵!苦与累都是要留给回忆的。路总是要向前走,只有经历过风雨才能见到彩虹!”……



车轮上的测量组(三)


  “那里是老白山的脚下,那里的山攀爬起来让人畏惧。”没来团北林场前,去过团北的同事总是这样跟我说起那里。驱车一路从吉林到黄泥河,我们在临近团北的一个叫额穆的小镇住下。傍晚,肖福辉给我们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个驴友好奇想挑战老白山,就乐呵呵的从老白山的南端上山,结果几天后从黑龙江的北端发现他时,只见他一路哭着走下山,发誓以后再也不爬老白山了。”虽一笑而过,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团北工作区工作环境的艰难。

  第二天一早,在崎岖的山道上行车不到一个小时,邻近团北林场的岔路上,我们见到了接应我们上山的项目组长赵晓阳、地质技术员尹成伟和司机老杜师傅。赵晓阳与肖福辉确定了今天施放的8个钻探孔位,我们的车便跟在他们的皮卡后面直接驶向测区。架设好仪器,整理好装备,大家一路跟随赵晓阳向山顶进发,这时我才发现,细心的赵晓阳已经为我们准备了午餐,是一大包烙饼。
  测区内的控制点是几年前观测的,只有肖福辉参与过那次测量工作。他边走边向我们讲起了几年前做静态观测时的情景,“那时候爬这座山的路可比今天走的这条陡得多,山上蛇随处可见,蜱虫也特别多,防不胜防。当时大家拎着仪器、扛着标石、揣着干粮。早起出发,临近中午才到达山顶。为找一处对空条件相随较好的空地埋设标石,砍了好半天的树,惊动了地雷蜂,蛰麻子,把大家蛰得够呛。做完控制下了山,每个人的身上都发现了好多蜱虫,有的蜱虫吸满了血,头已经钻进了肉里,大家又互相帮着捉蜱虫,还饶有兴致地数着1个、2个、3个……,工作环境虽然艰苦,但没有一个人退缩,一直到工作全部完成。”听着肖福辉的介绍,我们不禁用手在前胸、后背直划拉,生怕有蜱虫掉在自己的身上。
  团北的山爬起来是既高又陡。赵晓阳带我们走的是一处缓坡,但没有路,随处可见蛰麻子、刺老芽杆、刺五加植株这些 “伤不起”的植物,稍不留心腿上手上就会被刺痛。爬山的同时手也不能闲着,一只手拿着仪器,腾出另一只手还要用来驱赶周围的蚊子。山在继续爬,气温也在继续升高,大家一个个汗流满面,转而又都浑身湿透。隐约能看到前方出现一处平岗,以为到了山头,可爬到了上面才发现前面还有高山。山是越走越陡,遇到太陡的地方,后面人的推着前面的人,上了陡坡,前面的人又停下来拽后面的人,一路帮扶终于爬上了山顶,每个人都在大口的喘着粗气。我坐在一块高大的石头上朝远处望去,重峦叠障的山峰树木郁郁葱葱,云雾缭绕在其间,身处云海,好似仙境,叫人犹在梦中,爬山的疲倦顿时消散了好多,此时,我真真地体会到了 “爬山是身体的地狱、眼睛的天堂、精神的世界。”这句话的贴切。
  沿着探槽,肖福辉带领我们寻找国家控制点标石。眼尖的小姚忽然指着远处不远的一条蠕动的灰蛇提醒大家小心,只见灰蛇横在槽头的路上,还吐着舌头,大家赶快用树枝将蛇赶走又继续前进。肖福辉带着我们找到了在一片茂密蛰麻子间空地上的控制点标石。此时已是中午,大家便席地而坐,拿出上山时背的干粮、就着咸菜与凉开水,有说有笑地吃完了午餐。
  下午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施放点位、定点、砍桩、给前后方位、拴测旗、布设完所有的钻孔。下山的路上,我忽然感觉腰间一阵痛痒。解开衣服,赫然发现了一只红色的蜱虫叮进了肉里,没有火源,又不敢用力拽,只有咬着牙用地质刀一点点的把它剥下来。这时,又传来了别的同事身上也发现蜱虫的喊声,仅小姚的身上一次就找到了4、5只。赵晓阳的身上还发现了一只比小米粒还小的蜱虫,如果不细心,贴在皮肤上是根本不会被发现的。在野外工作,上山被叮上几口是家常便饭,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大家相互检查后确认没有蜱虫了,便整理好衣衫,踏着夕阳下山了。
  征服团北的高山对于我来说是一次小胜利。然而面对这样的高山,项目组的两位地质员每天都要往返攀登,无畏高温酷暑,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让我心生敬佩,由衷赞美。



          车轮上的测量组(四)


  刚入内蒙古境地,临近乌兰浩特,美丽的草原便映入眼帘,亲切的感觉就像见到一位久违的老友,唏嘘间舒畅而释怀,心胸也随之变得宽广而辽阔。

  对我来说,内蒙草原不再陌生,因为在这里,我已经有了三年的野外工作经历。而此次前往的目的地,是位于乌兰浩特附近,刚刚开展勘查工作的内蒙古科尔沁右翼前旗项目组。
  驱车从吉林出发,经长春、松原、白城,到达项目组所在的古迹乡共600多公里的路程。下午四点多,项目组长张剑已经在路口接应我们。一身洗得褪色的工作服,黑瘦的脸庞,略显长乱的头发,让我感觉此时的张剑与出队前见到的那个衣衫整洁,皮肤白净的张剑判若两人。
  安顿好住处,肖福辉首先关心的还是工作。这次的主要任务是将矿区周边的国家控制点引入测区,在矿区布设静态控制网。通过了解,对矿区分布的区域内的八个国家控制点进行找寻,结果是只有东大黑山和古迹西北山两个控制点可用。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夜。早饭后,我们兵分两路向东大黑山和古迹西北山两个控制点出发了。当地的土路浸过雨水后变得格外湿滑,越野车挂着四驱行进都十分困难,我们前进的速度相当于步行。
  刚刚驶入一条林间路,一位牧民便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原来,他们的奇瑞轿车在不远的地方陷入了泥里,在这前后不着村落的地方,听到我们的声音非常兴奋地向我们求助。肖福辉带着我们立即前去救援,轿车陷在一条岔路口边,后轮已经扒出一个大坑且渗满泥水,我们围在轿车周围配合司机用力向前推动,轿车被顺利的推出泥潭,我们的身上也溅满了泥水。热情的牧民要招呼我们去他家作客,肖福辉微笑着推辞了。
  车终于在距离东大黑山2公里左右的山脚下停下了。眼前又一座高山,光秃秃的山岗,几乎没有树木,仅有些贴地丛生的不知名植被,没有路,只能靠双腿去征服。扛起仪器,带好资料,我们开始攀登。火辣辣的太阳炙烤在脸上,汗水顺着脸颊淌下,瞬间又被蒸发掉;踩在石壁上的腿酸得不时发抖,每向前挪动一步都感觉特别沉重,但看到已经55岁、且长年被滑膜炎困扰折磨,还同我们一起爬山、涉水的肖福辉一直走在年轻人的前面,我的脚步似乎又轻了许多。
  到了山顶,找到国家控制点,调整好仪器开始观测。由于观测需要一段时间,我被安排留下来看守。在这块绝无阴凉的地盘上,我静静的坐在仪器旁,虽将帽遮拽到不能再低,脸还是被毒辣的阳光晒得生疼,便转过身去,没一会儿,后背又被烤的滚热。一向勤劳的蝴蝶在高温之下也无奈地趴在了地上变得懒惰。一只蝴蝶忽然停在了gps接收机上,让一时寂寞的我不免有些兴奋。天空飘来的一朵云,带来的一阵小风,成就了一时阴凉,让我幸福了几分钟,便又恢复如初。带的4瓶水见了底,时间到了下午三点,静态观测终于结束。
  下山的路上,我不时地摸摸被炙烤得生疼的脖子和肩膀,想着几天前还在延吉茂密的丛林间穿梭,转眼却已身在广袤的内蒙草原,从四月末出队至今,测量组的越野车已累计行程7000多公里,辗转桦甸、延吉、内蒙古,车轮滚滚向前,我们的脚步一刻也没有停歇。
  一群羊从山下涌了上来,打断了我的思绪。跟在羊群后面的牧羊人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呀?”“干测量的。”“啥是干测量的呀?”这一问,让我一时不知怎样回答才好,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便抛给了他“就是用脚来丈量,走别人没走的路。”“那你们挺苦啊?”“呵呵!以苦为乐,用双手来描绘人生的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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